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陶托三人被安排在一間空屋過夜,這間空屋之後是儲存糧食的倉庫。
屋子外,有四個人看守。
 
「再怎麼說,他們也是外來的,派個人看守也不為過。」山羊鬍男人。
聲音從屋子裡傳來,一名老者坐在堂上,男人神色恭敬的站在他面前。
「嗯…」老者沉吟了下,隨即點點頭:「辛苦了。」
山羊鬍男人退出老者的房間,老者卻若有所思起來。
『這裡長年未有人來訪,今天的這些人,絕不是偶然來的,不過,是為何事呢?』
 

「要什麼時候動作?」樊詡軒從窗縫看向門外的四人,問道。
「嗯…,就等會兒吧。」陶托。
「我沒意見。」拓拔子粹捧著茶。
「誰去?」
「我。」陶托說。
 
朔月高掛黑幕。
登山客的屋子裡,樊詡軒和拓拔子粹已經閉目神遊。
陶托整了整裝,輕手輕腳地躍出屋外。
草叢發出沙沙聲。
「什麼人?」看守人之一迅速反應,雙眼直盯著發出聲音的地方。
不過夜色過暗,他什麼也看不清楚,看不到陶托的身形正快速移動。
草叢沙沙聲四面八方響起,四個人搞不清楚那東西到底在哪裡。
接著,悶悶的聲音連四響。
四個看門人還來不及轉頭看怎麼回事,已在瞬間失去意識。
「花井。」陶托向黑暗處招了招手。
一塊塊六邊形的亮片或大或小,從暗處往陶托聚集。
亮片凝聚成一個半球體,陶托踩在上面,輕喝:「走。」
發光的半球體浮起,倏地消失,遠看,還真像流星。
 
陶托停在一棟屋子前。
屋子的兩名守衛看著突然出現的陶托,驚愕地張大嘴巴。
「啊…」一名守衛總算反應過來,不過驚叫只出了一半,接著倒地。
另一名守衛跟著被擊昏。
篤,篤。陶托輕輕敲了門。
屋內先是沉默,接著傳出老者的聲音:「進來吧。」
 
推開門,只見老者坐在堂上,臉上絲毫沒有震驚的情緒。
屋子裡再沒其他人。
陶托挑挑眉,用流利的中國話道:「打擾了。」
老者打量眼前的年輕人:「怎麼了?屋子不舒適嗎?」
明知道年輕人絕不是為了這個問題而來,老者還是這麼問。
「還好。」陶托找了張椅子坐下。
「哦。」老者點頭應了一聲。
陶托看著老者,搔搔頭:「長老不愧是長老,處變不驚呢。」
老者不語。
「好吧。我也只是來問個問題而已。」陶托說:「來跟你打聽一下麥盎族的消息。」
「麥盎?」老者音量微微提高。
「是阿。長老應該還記得望袺吧?」
記得,他當然記得。
在六十年前,那個用恐怖的軍事力量逼退麥盎,並且救了羅赫一族的大恩人,怎麼忘得了?
老者點點頭。
「最近麥盎老是跟我們討東西,不過我們老闆沒有給他,因為老闆說要確認一下,那些人是不是真的是麥盎族。」
老者心裡大奇。
這些早在六十年前就不再有交集的人,怎麼在一夜之間全搬出來說了?
好像有什麼事要發生,也許和羅赫脫不了關係。
「於是我們就到中國來確認一下。我想也許羅赫的長老知道麥盎的地點,就過來問問了。」
老者點點頭,緩緩開口:「老頭子恐怕無法幫上你。羅赫和麥盎已經有五十多年沒有來往了,老頭子也不確定他們是否遷了村。」
「……」
陶托皺眉,他的確沒把這項因素考慮到,不過仍不死心地問道:「那麼就把你知道的跟我說了吧。」
 


陶托從窗戶輕巧地躍進屋內,聲音不大仍是驚醒了正在休息的兩人。
 
「怎樣?」拓拔子粹縮在被窩裡。
「還要一段時間才能找到人。」
「為什麼?」樊詡軒。
「聽說在湖南。」
「…湖南,好遠…」樊詡軒小聲抱怨後,繼續蒙頭大睡。
 
隔天早晨,客屋外的四人,被人發現倒在地上。
把他們弄醒,村人問了怎麼回事,四人卻答不出個所以然來,只知道一瞬間就失去意識了。
屋內,不知何時已經人去屋空。
這件事傳到長老耳裡,也只是要求村人以後對外來客要謹慎些,未再做深究。
 
這時候,陶托三人正在往湖南的路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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