漢口市,長亭客棧。
太陽西下,天空悄然拉上夜幕。
陶托和拓拔子粹剛用過晚膳,現在窩在客房交換一整天的資訊收穫。不過結果讓人很沮喪。
「不行阿,繞得再大圈,還是沒打聽到什麼。」拓拔子粹累得攤在床邊,揉著小腿:「而且腳還痠的要死!」
「我也沒什麼消息。再怎麼問,還是只有一些流言而已,水神祭的真正起源根本沒人知道。」
「要是能知道祭典起緣的真面目,也許就能找到線索…」拓拔子粹一雙眼睛骨碌碌的轉。
「……」陶托看著拓拔子粹,心裡很好奇,為什麼她能這麼肯定水神祭和麥盎有關係。
「對了,小樊怎麼還沒回來?不會是逛到迷路了吧?」拓拔子粹忽然問。
「搞不好。」
「老伯,你這雙鞋這麼舊了,還擺出來賣啊?」
一雙破到不行的草鞋擺在攤子邊,草繩掉了好幾根,結也鬆了,好像一穿上它,會立刻散掉。
「不是要賣的,是擺出來曬曬太陽。」
「曬太陽?為什麼?」
「怕它壞了。」
「我說老伯,這種鞋子到處都有,你留這雙破鞋是幹麻呢?」
「這雙鞋子可就這麼一雙,不會再有了。」
「什麼意思?」
「這雙草鞋是老友唯一剩下的東西。」
長亭客棧門外。
「關門了?搞錯沒有阿!」樊詡軒瞪著那緊閉的大門:「現在才幾點啊!」
太陽才剛西下,他便匆匆回到客棧,怕沒吃到晚餐,沒想到回來時竟然是這個情況。都怪那個老頭太會瞎扯了,害自己沒辦法早點脫身,早知道不陪他去酒館。
「喂喂!開門哪!」他砰砰地敲門。
客棧內,阿哲正忙著把長板凳翻上桌子,忽然聽到大門砰砰作響。
『這麼晚了,會是誰呢?』阿哲心中疑道。
「田掌櫃,要開門看看嗎?」阿哲用肩膀上的毛巾抹抹臉,問。
田掌櫃的頭深深埋進帳簿堆中,一時沒聽到阿哲的聲音。
「田掌櫃?」
「哦,不用了,這麼晚還在外頭晃的人挺危險的。」田掌櫃。
樊詡軒叫不到人來開門,也沒意願在外面露宿,只好喚出自己的守護神,洛炭,踩在他背上,騰空飛起來到他們客房的窗戶旁。
窗是開的,樊詡軒飛進,然後招來一陣嘲諷。
「小樊是迷路了呢…還是沒錢花了跑去洗盤子啊?」拓拔子粹坐在桌子旁,撐著頭斜眼睨他。
「哼,我是為了一個天大的好消息才會這麼晚啦!」樊詡軒沒好氣地回答,一面收回洛炭。
「好消息?你是指…」陶托吃著跟阿哲多要的醃黃瓜,說。
「沒錯。」樊詡軒跟著坐下,說:「真是驚人的消息,這裡的水神祭似乎和麥盎有不小的關係。」
陶托和拓拔子粹互看一眼,後者一副「果然如此」的表情。
樊詡軒拿出一雙破草鞋,說:「這雙鞋子是我從一個老頭借來的,它是這次的線索。」
- Aug 18 Fri 2006 19:07
深底下 第二十五章 破草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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